星际AU，一句话简单粗暴summary：跟军官打炮的直男（？
once go Erik never go back.
2
早在学生时期，他也曾是旷课的一员。但那发生在获得荣誉头衔和成为教授前。在此之后，Charles Xavier这个名字注定和工作日缺席无缘。更不要说先前有好几年，他为了科研基本舍弃了投入一段关系和不必要的社交，已经在同事们中享有盛名。但这仍不能代替解释他狼狈地从自己家床上弹起来，恨不得把飞船飚到超光速、一路飞奔赶课的现状。
所幸Hank已经帮他把教学内容讲完，只需要接替解答环节，高个子的研究员调出了全息投影，将讲台交还给他。面对台下几百对求知而年青的眼神，Charles的专业素养让他立刻将昨夜的迷乱和放纵抛之脑后。
往后几日又是兵荒马乱，实验模拟器中显示重新排列的基因数据已经无限贴近成果，Charles和Hank都为此激情澎湃，他们有理由推断整体计划的进度可以提前至少两至三年。正值要紧关头，Charles几乎把大半家当都搬进学院里，睡的时间屈指可数。尽管人工智能技术、生物学和神经学已经达到人类历史的一个新巅峰，但睡眠依然是人类保持生命体征的必须路径。他不得不借着值班时间补眠，可想而知，被叫醒也是意料之中的。
学院人工智能系统用初始设定的女声提醒有切入通讯请求，Charles手动给予权限操作接听，虚空中的立体投影闪烁了几下。
“当值教授？”那人一出现便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通知医疗组，实战模拟室有人员受伤。”
Charles缓缓拿起桌面的眼镜戴上。“我需要知道具体事件，你……”
屏幕那头穿着白色制服的军官对上他的视线，从军服立领到暗金色的刘海都纹丝不苟，那装扮看起来大概要比他前几天早晨不告而别的时候倒是比着利落不少。他们似乎都没有期待或预料到会见到彼此，从少将流露出的惊讶和轻喃可以看出。
“……Charles？”
被叫到名字的科学家下意识动了下嘴唇，但理智提醒他对话正在被录像。他几乎是有意移开视线。“现在情况如何？”
对方随顺地转移话题，淡然的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有个学生在离心机运作时从上摔了下来，手臂折了。”
Charles正操作呼叫医疗支援的手抖了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舰队学院的确设有医护组，有能力为课程中发生的紧急情况作出医疗处理，但很少达到这种程度。不知是不是军队的磨砺让少将对伤势习以为常，一股无由的怒气涌上他的喉咙。
“马上到。”Charles最终说。
实战室由特殊设计而成，完全模拟了战舰内部的设计。系统自动为他开启门，Charles一走进去，便看见棕红色卷头发的男孩，Sean正躺在地上呻吟。
“教授……”他抬头对着Charles哀嚎，“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得了吧，你明明摔到的是手。”一旁黄皮肤的女孩不留情面地指出，这引来其他年轻人哄然大笑。直到Lensherr突然咳嗽出声，才让气氛重新回归严肃。Charles瞥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其他学员抬起受伤的男孩。三分钟后医疗队出现，并作出了紧急措施。Sean被固定在悬浮的医疗座位上，临走前无限可怜地抬起没断的那只手，朝他的同学们挥了挥，接着就被推出了教室。
随后是下课时间，少将冷着脸就地解散其他学生，青少年们如临大赦，低着头地从Charles身侧的门鱼贯而出。后者眨了眨眼睛，正好遇上Lensherr转头走来，一身白色军服在深蓝银灰色为主调的室内很是扎眼，出于礼节他只能停在原地。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Lensherr低头看着他，带着某种羽毛般令人心悸的灰绿色，让人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吻，“我的办公室里有休眠仓。”
Charles几乎没怎么掩饰自己的不可置信。“我在这工作一年才有的单人办公间，而你甚至配了休眠仓？”
军官微微颔首。“这是写在宪章里的权益。”
“……我简直要嫉妒你了。”Charles这么说，但没有拒绝。
他们没花多久便移步到了办公室。少将唤出他的AI，吩咐将室内调成自然光，并为客人调制某种含咖啡因的饮料。
Charles落座时留意到面前的桌子上有立体投影出的象棋残局，看得出主人走得很是随意，没有可以势均力敌。不出两步，黑象和马就要将死孤王。
“你下棋？”
Lensherr耸了下肩。“这里恐怕只有你和我。”
他本人这会儿看起来比在外面时要平静一些，收起了军人的锋芒，但在Charles眼里依然是海面下的暗涛汹涌。此时军官正从柜子里取出酒瓶，拔掉塞子，开始默不作声地往杯子里倒酒。这让Charles想到他们第二次在家里的时候，某人干完活裸着站在冰箱前，和此时挽起袖子的修长身影如出一辙。
没等他制止住遐思，下一刻，正靠在冰柜旁的Lensherr突然开口。“你看起来有话要对我说。”
Charles迟疑了半秒，很快他告诉自己，能做到少将级别的人应当有听取别人建议的空间。
“我了解你想要给他们展示实战中可能遇到的情况，尽管如此，我不敢相信你让他们进行无防护离心训练。”
“如果你指的是我让他们没带护具，并多花了二十分钟讲解强调安全绳的用法，仍然有人因粗心大意犯错的话。”Erik Lensherr说，“我不会道歉。别告诉我你不想这么做。”
现在Charles大概明白Raven为什么抱怨说他是英俊的混蛋，这会儿在前面加个最高级修饰都能深以为然。
“我很怀疑你的结论。”他叹了口气，“他们还是孩子，不可能万事周全。”
少将皱了下眉。“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参加了远征。况且舰队需要新的血液和人才。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可以很好的解释年轻却做到少将的军衔。Charles想要讽刺几句他的自大，但悲哀的是，他发现当组合在特定的人身上，雷厉风行、严肃冷峻、克制自律——这些特质只能让他更加喜爱。Charles在内心深呼了一口气。
“——我猜你指的是普罗米修斯计划？”
这也许是贸然的。随即Lensherr用鹰一般的眼神注视他，就在Charles以为对方要说“无可奉告”时，他得到了回答。
“正是。”
“……挺好。”
Lensherr端着杯子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你要是有别的想法完全可以说出来，Charles。”
基因工程学家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别过脸聚焦在身侧刻意仿古的琉璃绿灯罩上。不仅如此，他发现整个室内装潢和实战室的风格色调都截然不同——不是学院一贯冰冷的金属感，从灯光色调到墙上的挂画，都是他最喜欢的二十世纪中旬的建筑风格，居然带着些许回忆和温情。Charles突然意识到，对方很大几率的可能和自己都是来自于地球——未陷落之前。
并且，他们大概是截止到今天为止，历史上最后一批出生在地球的婴儿。
不论是同事或是一夜情的关系，本用不着那么推心置腹，但这个推断显然影响了他。
“我只是不确定这个是必要的举措，在我们已经取得了重大成果的前提下。”Charles停顿顷刻，抬眼望向对方，“保守预计十五年内可以培育成功适应极端环境的植被，再三十年，这项技术就足够成熟可以用于恢复母星。”
“接着还要等几百年的时间，而你完全忽略了人口膨胀对领土需求的急迫性。”
“……至少这是我们可以掌握的，不可否认，普罗米修斯计划确实描绘出的宏大蓝图，但时至今日暂未定论——难道要为此不顾我们原本触手可得的机会？”
“至少普罗米修斯给了人类一个希望。”Lensherr眯起了眼，字句锐利，“所以你不赞成只是因为它有可能会导致你的研究中止？”
“我不赞成，”Charles说，平日里温润和煦的人，在这一刻丝毫不隐藏语气其中的坚定和不退让，“在未尽全力的情况下抛弃自己的家园，远赴一个未知的星系。”
AI管家不解风情地端来了饮料，Charles摇头回绝，杯子便被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正好落在立体投影上白王的位置——王的皇冠尖淹没在啡色的液体里，就像是无尽的极夜吞噬了文明、南北极冰融后巨浪吞噬了土地；先是从低洼临海国家和数不清的岛屿开始，直到澳洲大陆彻底沉没，成为人类历史新殒没的亚特兰蒂斯，与此同时恐慌席卷了全世界。各国不得不结成联邦，提前开启全球移民的宇宙大航空时代。最终，科学家预言的其他星球入侵没有毁灭文明，人类却因不可逆转的生态破坏自我放逐。
少将用意念操控了系统，全息棋盘上的棋子又重新归回原位。
“你所谓的家园早在人类移民太空时就已经被放弃了。在我看来，徒劳无功的挣扎没有意义。”
“……我们有不同的使命。”Charles说完站起身，对方漠不关心和不愿理解的态度刺痛了他，也失去了他的尊重，甚至不想费力气想一个具体的借口敷衍，“抱歉少将，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
Lensherr看着他起身，但没有真正阻拦的意思。“不来一盘？”
这话在这时候听起来有够嘲讽，Charles没有回头，扯动嘴角笑了下。“不。”
那意思是谈话到此为止了。
tbc.
--
↑下棋当然是参考我们初恋最经典的直男（？）互gay了
下笔前：我要看他们安安静静谈个恋爱
下笔后：打起来！！吵起来！！搞起来！！！（声嘶力竭）
评论(14)